糞翁款(鄧散木1898-1963)壽山石雕獅紐長方印






 


(翻轉印文-大處落墨)




 


 


 


糞翁款(鄧散木1898-1963)壽山石雕獅紐長方印






 


(翻轉印文-千難一易)




 


 


 


糞翁款(鄧散木1898-1963)黃壽山雕獅紐方印







 


(翻轉印文-天真燗漫是衛師)




 


        鄧散木(18981963),初名鐵,字純鐵,後又易名糞翁、散木,別署廁簡樓、三長兩短之齋等。上海人。近代頗具影響的書法篆刻家。

  鄧散木從虞山蕭悅庵學書法,真、行、草、篆、隸各體皆精,又精於文字學,撰有《說文解字部首校釋》等著作。他的齋號三長兩短之齋,三長指篆刻、詩、書法,兩短是指繪畫和填詞。輯有《高士傳印譜》、《三長兩短齋印存》、《糞翁印稿》、《廁簡樓印存》、《一足印稿》等,印學著作有《篆刻學》等。
   
  鄧散木20餘歲即攻篆刻,初仿鄧石如,從他早年的印作中能看出皖派的影響, 1928年起,鄧散木正式從虞山趙古泥習藝,趙古泥為吳昌碩弟子,受昌老影響,注重從封泥、磚文、古陶中吸取養分,不同的是,吳氏多取圓融筆勢,而趙氏傾向方折峭拔的筆意。趙古泥1933年逝世,鄧散木從趙古泥學習不過5年時間,但趙氏的藝術風格影響了鄧散木一生,鄧氏不僅繼承了趙古泥的虞山派印風,而且廣收弟子,將虞山派印風發揚光大,流播海內,成為當時頗具影響的篆刻流派,1939年起,鄧散木在上海舉辦廁簡樓金石書法講座,每年舉辦一次,有許多愛好者參加,但這些學員並不編入《廁簡樓同門名錄》,據 郭若愚 先生回憶,約在1950年訂立的《廁簡樓同門名錄》就有37人之多,這還不包括鄧散木20世紀50年代在北京收的弟子,可見其影響之廣。

  受趙古泥影響,鄧散木對吳昌碩的篆刻藝術也相當推崇,這從他的一些印章邊跋中也能看得出,如他在受蒼長印一印的邊款中說:漢人印如和氏璞,不理不知,其可寶也。後之擬漢者多遺神取貌,虎賁之似終複何補。近世惟吳安吉能摘漢人之髓,蓋從封泥古陶中旁參得之,若趙會稽、吳儀征之漢則以金剛禪證辟支果,終未聞大道也。此印頗異常流,顧焉得起安吉於地下而問之哉。這段話反映鄧散木揚吳昌碩而抑趙之謙、吳熙載的印學觀點。從他的創作中也可看出早期學吳昌碩的痕跡。

  先 師古泥 先生刻印師苦鐵,蒼頭突起,別立門戶,當似陳涉之啟漢高。這是鄧散木對老師的評介。與趙古泥一樣,鄧散木也多矚目封泥古陶,他曾雲:封泥須平處能險,險處能平,方得逋峭真意。”“摹封泥須從巧中求拙,拙中求巧,巧三而拙七,始得之矣。趙古泥篆刻筆勢取方折為多,鄧散木則更甚之。他用刀注重生辣,曾有邊款雲:治白文印至此庶當生辣兩字生辣、險峻、拙重,鄧散木邊款中透露出的這些資訊很能體現他的篆刻風格,從他成熟期的一些作品中也能看出這些特點。


  


         鄧散木的朱文印多取法封泥,起筆、收筆、轉折均以方筆為多,加上從封泥變化而來厚重的邊框,形成虞山派獨特的面目。鄧散木還很善於採用穿插挪讓等手段,他在《篆刻學》一書中把章法分為疏密、輕重、增損、屈伸、挪讓、承立、巧拙、變化、盤錯、離合、界畫、邊緣等12類手法。這種章法受戰國古璽的啟發,鄧散木在越廬一印的邊款中指出:擬古璽要有蹋天割雲氣象,大廠居士後遂有佳人難得之慨。他的仿古璽有時特別誇張文字的離合,造成辨識上的困惑。在《篆刻學》一書的眉批上有這樣一段話:吉金文字之不可及處,在能散而不亂,深得點畫狼藉之意,故擬金文須注意離要離得極開,合要合得極密,明明四字印要看去如三字或五六字,如此方不落呆板。

  鄧散木的邊款創作也極為精妙,書法有正草隸篆,形式有陰有陽,而肖像、圖案都能納入石側,可見其功力之深。
  


    三長兩短語由衷,自許生平印最工,巨刃摩空一世,開疆拓宇獨稱雄。這是詩人沈禹鐘《印人雜詠》中評論鄧散木的一首絕句。鄧散木的篆刻在當時影響很大,他過世後,尚有單曉天、葉隱穀等人傳其衣缽,但隨著這一代印人的逝去,如今虞山派傳人似漸式微。當時稱雄一時的印風為何如今雄風不再?筆者以為鄧散木這路印風固然個性強烈,但正因為個性強烈,也存在著一些習氣。比如他的一些印章離合過度,有造作之態,一些印作有程式化傾向,像邊框的粗細對比和殘破處理,印文線條誇張多為一邊粗一邊細。而一些部首的處理有圖案化傾向,皆有巧飾之嫌。儘管有此小疵,鄧散木終究是近代印壇有建樹的大家,其影響是不容忽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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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載2007125《書法報》第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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