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323遼金青玉鏤雕群鹿秋山圖爐頂


 




 

















 


下載網路-元鑲金座荷鷺紋玉爐頂-通高7.35.3公分---


上世紀五十年代末出土于南京雨花區明墓--南京市博物館藏



 


翻拍書籍照片-元鑲金座荷鷺紋玉爐頂-通高7.35.3公分


---上世紀五十年代末出土于南京雨花區明墓--南京市博物館藏


 


 


 


翻拍書籍照片-2001年湖北明早期梁莊王墓發掘出土金帽頂共6件(金鑲玉龍帽頂2件、金鑲寶石帽頂4件)


 





 


下載網路-元代金鑲寶石白玉鏤空雲龍帽頂兩件


-2001年湖北明早期梁莊王墓出土-湖北省博物館藏





 


下載網路-元代金鑲寶石帽頂四件


-2001年湖北明早期梁莊王墓出土-湖北省博物館藏








 


 


 


遼金白玉鏤雕秋山春水圖爐頂


(3.7*底長3.2*底寬2.1cm)






























 


元青白玉鏤雕走龍紋爐頂






 


 


明末灰白玉鏤雕鷺鷥春水圖爐頂















 


 


明末灰白玉鏤雕鹿秋山爐頂







 


近代仿元明風格帶灰青白玉鏤雕鷺鷥春水圖爐頂


 (6*66.5公分230公克)













 


 


近代仿元明風格灰白玉鏤雕鷺鷥春水圖爐頂


(5*67公分280公克)





















 



近代仿元明風格灰白玉鏤雕鹿群秋山圖爐頂














15-144.一件J323遼金青玉鏤雕群鹿秋山圖爐頂的收藏(99.7.24),試談此種鏤雕玉器是爐頂還是帽頂?


         此次賣家為中年的林先生,專營玉器,早年就從大陸跑單幫找貨,後來在台中定居。幾年前才在台中市公園路玉市擺攤,是玉市大陸單幫客攤位中少數賣老玉及新疆和闐玉的攤位。所販賣玉器,新舊雜呈,不過大部分是屬年代不高的早期製品,若有年代開門的入清老件,則為等級不高,不是玉質較差,就是雕工不夠細緻。每次玉市文物之旅,都會到他攤位瀏覽,但只買過幾件入清老件中等玉件,看了會令人心動的較高檔的玉件則從來未曾見過。曾向其買過一件清碧玉淺浮雕三陽開泰松鹿圖鼻煙壺,算是等級最好的。最近交易是上週(99.7.17)購進一件清中期竹根雕倚書而臥仕女像。


         他上週表示才從大陸進貨回來,有部分貨沒有隨身攜帶用寄的,本週才會寄到。(99.7.24)週六滿心期待到其攤位,但大略瀏覽一遍攤位,並沒有中意貨色。他表示現在跑單幫生意難做,大陸進貨難買,臺灣擺攤難賣。問其有沒有帶來特別的貨色,他從桌底下行李袋拿出此件青玉鏤雕群鹿秋山圖爐頂供我鑑賞,肉眼看鹿群樹叢雕工雖粗獷,但形神兼備,有遼金風格,外表有自然的包漿皮殼,上手溫潤感,撫摸柔順不礙手,應是老件無疑,絕非近現代仿古製品。於是上手,逐項詳細加以檢視:


一、首先判斷其玉種:


1.上手後手頭又有重量感,表示密度較大,有符合新疆和闐玉。


2.玉色青灰色,得到賣家同意後,以美工刀在底部死角處試劃,不入刀,表示硬度夠。若入刀,絕非新疆和闐玉;但若不入刀,也不一定是和闐玉,因為較高品質的青海玉或俄玉仍不入刀。


3.觀看玉件表面為溫潤柔和寶光,不像青海玉或俄玉,經加工拋光完成後上蠟具有賊光。青海玉或俄玉經盤玩反而帶澀,有久盤不潤情況。


4.若為青海玉會過於通透,其密度小手頭會較輕,硬度較低會入刀,久盤不潤。此件依特徵絕非青海玉。


         綜合以上判斷此件材質,在密度、硬度及上手溫潤感是符合新疆和闐青玉。此種和闐青玉屬於較差用玉,以歷代傳世爐頂來看,元代用玉料材質最佳,較少用如此差的玉料;明末普遍用料是中下級的灰白玉;遼金雖偶見玉質佳者,但普遍用玉是等級較差的青玉、黑白玉及墨玉,這顯然跟其當時取得新疆和闐玉料難易有關。此爐頂以用青玉材質來判斷,較符合遼金或明末的用玉特性,其斷代還要看雕刻工具痕跡、皮殼包漿以及紋飾風格而定。


二、再以放大鏡檢視工具痕跡,判斷新舊及年代:


       古法以砣輪分段線條連成,慢工出細活邊緣光滑;新件只見連續長線,快速切割邊緣有崩裂情形。


       檢視此件紋飾陰刻線條,線條邊緣光滑,其曲線是由短線條連成,由工具痕跡判斷應是古法砣輪雕琢,應非以電動快速工具製作新品。


三、檢視皮殼及包漿:


       以放大鏡觀察玉件表面,若老件有製作拋光後凹凸高低的皮殼,有自然風化化學變化形成柔和寶光之包漿,且老件能觀察到深淺不規則的使用留下磨損痕跡;而新件只有明亮上蠟賊光,及同方向規則性拋光痕跡。


        檢視此件有製作拋光凹凸高低的老件皮殼,沒有新製品的同方向規則性拋光痕跡,有自然風化形成柔和寶光之包漿,且表面上老件應有的使用後所留下的深淺不規則磨損痕跡,且皮殼包漿濃厚,應有相當年代的老件玉雕。


四、由玉的顏色:一般再白的玉,經歲月空氣中風化及把玩手汗沁,均會留下帶黃顏色。此件玉色青灰色,外表帶黑色似牛毛沁痕,到底是沁色,還是原玉色?不敢冒然論斷。


五、由雕工紋飾:遼金元白玉鏤雕秋山春水圖爐頂之製法,均先以鑽桿將粗胚穿透對鑽很多孔,然後以線鋸拉絲透雕輪廓線條,會留下拉絲痕跡,細節不會拋光,所看到的鑽孔都會對穿,整個爐頂都是透空。而明末爐頂雕工較粗糙簡單,鏤空比遼金元較不通透,只用鑽頭未用拉鋸,有鑽孔痕跡,不見拉絲痕跡。近代仿製改用電鑽,只見鑽孔痕跡不見拉絲痕跡,整個爐頂只有外層鏤空,爐頂未穿透。


         此鏤雕青玉鏤雕群鹿秋山圖爐頂,兩面各雕兩隻鹿穿梭在叢樹中,雕刻流暢傳神,形神兼備,鏤雕較通透,有拉絲痕跡,較符合遼金元爐頂風格。


         綜合以上判斷,此件為古法以砣輪雕製,表面已有老件的濃厚的皮殼及包漿,絕非近代以電動工具所雕製。至於其詳細年代到底是明末仿遼金元鏤雕春水圖爐頂?還是元代?或者是有到遼金年代?個人認為此爐頂以雕工紋飾流暢傳神,形神兼備,鏤雕較通透,有拉絲痕跡,較符合遼金元爐頂風格,不像明末的較粗糙簡單風格。若以用屬於較差和闐青玉來看,則較符合遼金或明末的用玉特性,不像元代普遍採用較優質玉料特性。能符合以上兩者雕工紋飾及用玉特性,為遼金時期,所以此爐頂極大可能是遼金時期。雖然所用青玉玉質較差,但雕工生動傳神,若要價合理,應列入收藏。


        詢問其年代?他表示從皮殼包漿濃厚及用青玉和雕工看為遼金風格,最少為明代。再詢問其價位,他表示此件為十幾年前舊藏,因此次到大陸找不到老件古玉,只好拿出賣看看,今天您是第一位客人,為討個好彩頭開個市,就以十幾年前老行情最便宜價格讓您收藏。一聽其所開價位,覺得很合理,是十幾年近代仿製的價位,於是告知此件可惜玉質太差,議價8折,若玉質再好一點兩倍價我都可以接受。他表示此件若玉質好一點,不要白玉,只要是青白玉料,價位就超過6位數。最後議價以85折去尾聲成交。


           這種鏤雕的玉件到底是爐頂還是帽頂?從明末萬歷時期學者就有兩派看法,迄今據專家考據見仁見智見解仍分歧。一派認為傳世玉爐頂是由元代玉帽頂,至明中期在古物新用的風潮下,選用傳世元代玉帽頂嵌在木製爐蓋上作為蓋鈕之用。另外有一派則認為爐頂本來就是嵌在木製爐蓋上作為蓋鈕之用,從遼金元一脈相傳,因年代久遠木蓋皆腐壞,以至出土玉爐頂到目前仍未發現連木蓋,到明中期因好古之風,將市面上傳世玉爐頂再度嵌在木製爐蓋上作為蓋鈕,配置在宋瓷爐及三代銅鼎頂。因骨董市場需求量大,遼金元爐頂不足,所以到明末開始有仿古製作,然雕工較為笨拙,此說目前獲得較多古玉同好認同,因此古玉界稱此為爐頂,而不稱其帽頂。至於清代時期是否有仿造?則沒有記載或發現有可靠之實物,到民初時期好古興起,則出現以古法砣輪雕製仿古爐頂,但年代近尚未形成較厚皮殼及包漿。二十幾年前大陸開放,為應付臺灣市場需求,開始以電動工具大量雕製仿古爐頂。


以下是目前專家不同的研究考據:


    


玉帽頂與玉爐頂 作者:徐琳


          明人高濂在《遵生八箋·燕閑清賞箋》中對玉器的描述有這麼一段話:自唐宋以下,所制不一。如笛、管、鳳釵、…… 爐頂、帽頂、…… 梳背、玉冠、珥、絛環、刀把、猿、馬、牛、羊、犬、貓、花朵種種玩物,碾法如刻,細如發絲,無毫末踰距,極盡工致。這裏提到的爐頂、帽頂到底是什麼東西?它們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歷來爭論不一,本文就此問題進行一些探討。


器物形制及其爭論焦點
  傳世玉器中有一類器物,形似饅頭狀,下有象鼻穿,上為鏤雕、透雕的各種立體圓雕圖畫,有山石、人物、花鳥等,不論其形態多異,均團為一體,不出玉紐之樣。這類器物清宮舊藏不少,一些大博物館如南京博物院也不少,有些是綴在銅爐、玉爐等香爐爐蓋上的,有些爐已丟失,只留一爐蓋,上連著這種紐。所以人們一向習慣將此物稱之為爐頂,但從所有帶爐頂的爐本身來看,多為明清時爐。另外,故宮還收藏有同類型的玉紐數百個,但未安放在爐蓋上。
   對於這類器物,歷來爭論的焦點在於兩點,一是它們的製作年代,二是它們的用途。有人認為它們是漢代爐頂,因為清宮遺存的許多爐紐上帶有入藏時的黃紙登記條,條上所記器物名稱為漢玉爐頂。有人認為它們是唐代爐頂,也有人認為它們是宋代爐頂,還有人認為它們是元代的帽頂,而非爐頂。另外,還有一些古玩收藏家把這些爐頂只劃分為明代與清代製品兩類,認為古樸而生動者為明代,工整而華麗者為清代。


製作年代及用途
  現在,學術界中已基本沒有人將這類器物認為是漢唐時作品,因為它們與漢唐爐的形制完全不同。考古出土也無一例此實物。而從目前掌握的情況看,本人認為將這類器物說成是宋代爐頂也不妥,因為從宋代銅爐來看,多為仿古樣式,紋飾也以獸面、雲紋為多,而這類器物的總體風格是仿生型,多雕刻山石、樹木、花鳥、春水、秋山乃至蟠伏的龍身式樣,與爐體本身的仿古型藝術,應屬兩個不同的藝術體系。
  另外,從現有已發表考古出土資料看,此類器物已出土多件,無錫元代錢裕墓出土的白玉半圓形紐,光素無紋,為元代玉紐中之特例。另外幾件與傳世品中常見的鏤雕、透雕者相同,例如上海青浦縣元代任氏墓群出土的鏤雕荷葉鷺鷥紋玉紐,江西南城縣明益宣王墓出土的一對白玉鏤空鴛鴦戲蓮玉紐,上海西林塔明代地宮出土的多件鏤雕、透雕玉紐等。
  從中可知,目前考古出土者最早為元代,而在傳世品中被認定為宋代玉紐的那些作品,與元代的這些作品形狀又有不同,例如宋玉樹下嬰戲圖紐、青玉人物紐,它們的不同主要在於形狀,宋代玉紐呈立的鴨蛋狀,上大下小,上部也是鏤雕、立體圓雕,底部扁平,底中間有一孔洞,似插在什麼東西上。元代玉紐呈饅頭狀,下部為一或圓或橢圓的底盤,底中間是成對的直穿孔或象鼻穿。所以本人認為宋代玉紐與元代玉紐用於兩種不同的器物上,分屬兩種不同的體系,但不排除元代玉紐製作受到宋玉紐影響的可能性。
  傳世大批被認為是爐頂的玉紐中,有一些題材為鶻捉天鵝、山林群鹿等的作品可能為早期作品,其內容多為北方民族的生活寫照,有著濃厚的生活氣息,有可能是遼金時期的作品。但目前還無法從考古出土品中證實,所以暫時將此類玉器的製作年代歸之為元。
  那麼在元代,這種器物到底為何用途呢?是爐頂還是帽頂?對於這個問題,包括其製作年代,明人已有爭論並有記載。明人沈德符在《野獲編》中對這場爭論有如下記載:近又珍玉帽頂,其大有至三寸,高有至四寸者,價比三十年前加十倍,以其可作鼎彝蓋上嵌飾也。問之,皆曰:此宋制。又有雲:宋人尚未辨此,必唐物也。竟不曉此仍故元時物。元時除朝會後,王公貴人俱載大帽,視其頂之花樣為等威,嘗見九龍而一龍正面者,則元主所自禦也。當時俱西域國手所作,至貴者值數千金。本朝還我華裝,此物斥不用,無奈為沽客所昂,一時竟珍之,且不知典故,動雲:宋物。其耳食者從而和之,亦可曬矣。沈德符在否定了爐頂唐宋說後,明確提出了元代帽頂說,並且帽頂也是區分等級的一個標誌。明代去元不遠,其說順理成章,應該說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考其元代服飾,葉子奇《草木子》載元代官民皆戴帽,其簷或圓,或前圓後方,或樓子。又說帽子系腰,元服也。元初時政府也曾有過要漢人薙發的命令,所以元官民帶帽很多。元末明初人陶宗儀在《輟耕錄》中有載:成宗大德間,本土鉅賈中賣紅刺石一塊於官,重一兩三錢,估直中統鈔十四萬錠,用嵌帽頂上。另記有一故事:河南王卜憐吉歹為本省丞相時,...一日行郊,天氣且暄,王易涼帽,左右捧笠待,風吹墜石上,擊碎御賜玉頂。可見元人有在帽子上飾珠寶玉器的習慣,雖然這其中的玉器是否包括那些出土或傳世的鏤雕、透雕玉圖畫玉紐還不能真正從考古中證實,並且在元人繪畫服飾中也僅見光素無紋的帽頂,沒發現鏤雕、透雕的帽頂,但是,這不表明這些鏤雕、透雕之器不是元人帽頂,因為迄今為止,還無一例科學發掘元代墓葬中爐與玉紐伴出的現象。另外上海嘉定法華塔元代地宮中出土的一件銅薰爐,為元代銅爐,蓋上也無專門嵌紐作爐頂,而是蓋頂整個鏤空,頂盤一龍,與蓋為一體,說明元人也並無把此類器物嵌在爐頂上。所以說在元代,這些玉紐極有可能是作帽頂用的。
   明以後,隨著人們頭頂多用束發之冠而不再用帽,於是把許多元代舊帽頂改為爐頂使用,至使許多元代帽頂與爐頂相混雜,難以區分。另外,明代還仿此樣式製作爐頂,如明益宣王墓出土的那件白玉鏤空鴛鴦戲蓮紐,它與故宮舊藏的明代青玉獸面紋沖耳爐紫檀木蓋上的鴛鴦銜蓮蓋鈕形制基本相似,這也就是後世人們將此類玉紐都稱為爐頂的原因。


錢裕墓出土的玉帽頂
   無錫元代錢裕墓出土的白玉半圓形紐,高3.5釐米,寬5.1釐米,厚2.5釐米,重80,白玉質,表皮微有黃土色沁。光素無紋,表面拋光較亮。底部收斂,橢圓形底部上有一物件鼻穿,靠邊緣處有一深鉈痕。從以上分析中得知,它應為帽頂,其原因有三:其一,從錢裕墓出土玉器的整體情況來看,除桃式杯為日用器皿外,其他均為隨身首飾、佩飾,不可能單單將一爐頂拿下陪葬。而墓中其他隨葬品中除水晶小香爐佩飾外無爐形器,所以,其用途不應為爐頂。其二,錢裕墓中還出土有許多絲織品服飾,它們多已腐朽,一碰即破,當時搶救出一些袍、背心、裙、褲、鞋等,按理也應有帽。另外,此墓為夫妻合葬墓,在女棺中出土有銀髮罩一頂,想來錢裕本人也應有帽戴,可能帽本身為絲綢或竹笠類,早已腐爛不可辨認,所以僅留下這件白玉帽頂。其三,錢裕生活在南宋末至元前半期,他率鄉人效順元政府,又和地方官交好,其服飾也必受蒙古人的影響。此件白玉半圓形鈕,玉質較好,為新疆和田白玉,拋光又亮,大小尺寸與所見玉紐相似,重量也差不多,器底又有一物件鼻穿,所以此應為錢裕生前所戴帽頂。但此件玉帽頂光素無紋,與常見鏤空透雕或浮雕玉圖畫的帽頂不同,但卻與元人畫像上相似,是目前唯一一件出土的光素無紋的帽頂,當是反映元代玉制帽頂的另一種類型。筆者還有一個猜測:這件帽頂底部有一深鉈痕,想來當時玉工想對此玉進行鏤、透雕,但因其玉質極好,不加雕琢也已渾然天成,故留下這光素無紋的玉帽頂。


結語
  帽頂、爐頂的問題較為複雜,到底是元代製作的帽頂流傳到明代就用作了爐頂,還是本來此物就是爐頂,亦或是帽頂、爐頂本來就是兩種器物,學術界至今還沒有統一的認識。要想解決此問題,還應做大量的工作,例如先排比、梳理一下這些器物,找出哪些是元代之物,哪些是明、清作品,在結合文獻來論證哪些是帽頂,哪些是爐頂。 當然,如果能從今後的考古工作中直接找到答案則更好。


 


上海博物館 王正書 先生卻不這麼認為 


“爐頂”、 “帽頂”辨識    

        爐頂和帽頂本為一物,這一說法顯然是經不住推敲的,其一,我們在元代繪畫中看到的元人所戴的帽飾是一種素面球狀物,表面不施任何雕工,這從元代成宗、仁宗畫像、甘肅敦煌莫高窟及安西榆林窟的元代壁畫上都可以清楚辨認;其二,沈氏所說的元代王公貴族以其帽頂紋樣表示身份品級高低的說法在史書中未見任何記載,而且傳世爐頂題材眾多,有植物、動物、人物和各種自然景物,以其判斷品位高低持之無據;其三,在各地收藏的玉爐頂中,其底部的構造有的是平底帶孔,有的底座下至今還存有粘膠,有的將底座周邊加工成子口以便與爐蓋母口相合;其四,傳世玉爐頂中,尺寸大小相差很大,高者達九釐米,矮者僅兩釐米,如用作帽頂裝飾,尺寸如此參差實在不合情理,而如用作爐頂大器配大,小器配小,則是順理成章的。此外,從上面介紹的那件荷鷺紋玉爐頂來看,它被特意配上了仰覆蓮金座,玲瓏剔透,金碧輝煌,作為案頭陳設顯得十分高雅。這一現象表明,元代本為器物捉手的爐頂,由於其藝術價值遠遠超過其使用價值,故到了明代文人手裏,有的已經被改制成純玩賞性的藝術品了。由此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認識,明代被稱為爐頂的這類器物,已經未必都一定是作為鼎彝爐蓋上附屬物的實用器,這是由該器物本身的藝術層次所決定的。


(載自上海博物館出版的《中國隋唐至清代玉器學術研討會——論文集》20029月出版P277王正書老師的《“爐頂”、“帽頂”辨識》)


 


         但2001年湖北明早期梁莊王墓發掘出土金帽頂共6件(金鑲玉龍帽頂2件、金鑲寶石帽頂4件),而金鑲寶石帽頂與元成宗、元文宗畫像所繪帽頂一致,應為元代皇室之物,現在此類器物是“帽頂”而非“爐頂”便可成為定論。而它們出現在了明初藩王墓中,可能是“本朝還我華裝,此物斥不用”,或皇帝賞賜,或由其收藏。其中墓中還出土了多條金元時期的玉帶飾,或亦經歷了改制和轉賜。


          明初太祖基於政治考慮,于洪武元年(1368年)著手制定冕服制度,洪武三年易服色,恢復唐宋衣冠制度,蒙古人在冠上裝飾珠寶玉石帽頂的制度被廢除,後人逐漸淡忘其原始功能。降及明晚期,“以其可作鼎彝上嵌飾鈕也”,前代的帽頂再度受到世人的青睞,紛紛取之鑲嵌成爐頂。“近又珍玉帽頂,其大有至三寸,高有四寸者,價比三十年前加十倍······至貴者值數幹錢。”可見當時市場價值巨增,元玉必定供不應求,仿製品逐漸應運而生,我們需要從玉雕工藝的角度仔細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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