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甫款(黃士陵1849-1908)白芙蓉雕龍龜紐長方印




 


(翻轉印文-明月梅花與我)




 


 


 


牧甫款(黃士陵1849-1908)高山硃砂平頂方印一對




 


(翻轉印文-一日之跡)






 


 


牧甫款(黃士陵1849-1908)紅花芙蓉雕辟邪紐長方印







 


(翻轉印文-知音者芳心自同)




 


 


 


黃士陵款(1849-1908)黃壽山薄意雕山水樓閣圖方印





 


(翻轉印文-山中白雲)





 


               


               黃士陵(18491908),清代篆刻家,書法家。字牧甫,或作穆父,別號倦叟、黟山人。清末安徽黟縣人,早年在江西謀生,後在廣州以刻印為業。光緒十一年(1885)到北京國子監肄業,與盛昱、王懿榮、吳大澄等相交,並研究金石學。兩年後返回廣州篆刻取法漢印,參以商、周銅器文字的體勢筆意,章法自然,運刀挺拔,在皖、浙兩派外,自成一家,人稱"黟山派"。有《黟山人黃牧甫印集》等。


         名重東南、包譽海外的“黟山派”開宗大師黃士陵,是中國晚清時期成就很高的書畫篆刻家。
        
黃士陵的篆刻從浙派入手,師承皖派鄧石如,融皖、浙兩家之長為一體,形成了獨具風格的“黟山派”。
        
他的篆刻藝術,取法于秦璽漢印,取材於鐘鼎、錢幣、詔版、碑額、磚瓦等文字,各體悉入,無格不備,兼收並蓄,熔於一爐。
        
黃士陵,字穆甫,出生於黟縣西武黃村,父親黃仲和能詩文,善篆刻。黃士陵幼承庭訓,20歲時,他的篆刻在黟縣就有了一定名氣。後父母雙亡,為求生計,也為了自己所追求的篆刻藝術有所長進,他帶著弟弟黃厚甫去了南昌。
        
在南昌,黃士陵謀生之余,常為居所附近的一家書店寫書簽,以換取免費借閱圖書的方便。不料,竟是那小小書簽上的金石書法,成了他揚名發跡的橋樑。
         
當時,江西學政汪鳴鑾,無意之中看到黃士陵寫的書簽,這位元酷愛金石書法的學政大人,獨具彗眼,認定黃士陵功底深厚,天分極高,前途無量。得力于這位學政大人的宣傳,黃士陵結交了眾多學者名流,並隨當時金石名家盛昱、王廉生、吳大徵出遊,遍覽各地所藏金石原器、著錄和書畫珍品,從此學識大進。
         1888
年,吳大徵調任湖南,黃士陵繼續留在廣州,幫助著名學者梁鼎芬從事金石書法學術研究,並應湖廣總督張之洞邀請,在廣雅書局擔任校對。
      
黃士陵在廣東的藝術活動,是他在嶺南及東南亞地區異軍突起,名聲大噪的關鍵。他的許多作品,當時在嶺南、香港、日本、東南亞各國,即被作為藝術珍品而收藏。
        
奇怪的是,黃士陵在其藝術成就極其輝煌之時,卻悄然隱退回到家鄉,不再以藝術作品面世。作為晚清印壇開宗立派、成就極高的藝術大師,黃士陵的隱退,無疑是中國金石書法藝術界一大損失。後世人一直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促使黃士陵做出急流勇退的痛苦抉擇?
        
黃士陵曾有“倦遊窠主”的別號,也許是因為在外奔波數十年,身心交瘁,神思困倦,病體不支而回到家鄉休養生息;也許是他在藝術創作道路上,遇到了某種難以突破的“極限”,而要突破這種“極限”,通向登峰造極,還須再下一番功夫,積蓄力量作最後衝刺。這從他回到家鄉後,仍然勤奮學習,潛心於研究,或許可以得出判斷。西武鄉關麓村一些老人回憶,據他們的前輩介紹,隱居家鄉的黃士陵,聞說關麓村建造宗祠“世德堂”時,曾延請沿江一帶有名工匠,雕刻了大量石雕藝術精品。黃士陵一連十餘天,每天清晨夾著草席,步行數裏來到關麓村,屏神靜氣端坐在汪氏宗祠前,默默地臨摹、揣摩。以黃士陵當時的名氣、聲望,暮年尚能如此勤學,令汪氏族人無不感到欽佩,並以此策勵自己的子孫後代。
        
黃士陵的隱居,還可能與當時封建社會重功名、輕學術有關。
        
黃士陵在廣東從事學術活動期間,作為巡撫吳大徵的幕僚,與當時兩廣總督端方、湖廣總督張之洞過從甚密。吳大徵曾勸黃士陵捐納為官,遭到黃士陵婉言拒絕。以黃士陵當時的社會地位,和那些強有力的政治靠山,如果肯涉足宦海,實在是探囊取物。但當官就意味著必須放棄自己終生矢志的金石學術研究,在當官與學術研究兩者之間,他毅然選擇的是後者。
        
然而,在視功名為讀書人終生奮鬥的最高目標的封建社會,黃士陵這種“眾人皆濁我獨清”的品格,很可能為世俗所不容,這樣就有可能迫使黃士陵退隱故里,恪守自己的人生信條。
         1908
年,黃士陵病逝家鄉。作為清朝政府封疆大吏的兩廣總督端方送來挽聯,聯文為:“執豎椽直追秦漢,金石同壽,公已立德,我未立言;以布衣佐於卿相之間,富貴不移,出為名臣,處為名士。”挽聯中透出這位權傾一方的清廷重臣,對一位潛心于學術的平民百姓的無限欽慕。
         
想當官的人,往往羡慕那已經當官的人;而已經當官的人,卻又往往羡慕那不想當官、淡泊功名,只想一心一意從事自己熱愛的事業的人們。世間之事竟是如此奇妙!
         
黃士陵泉下有知,讀到端方這幅楹聯,一定會感到欣慰,慶倖自己走對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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